霍祁然点了点头,他现在还有点忙,稍后等他过来,我介绍你们认识。
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
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,终于再度开口道:从小到大,爸爸说的话,我有些听得懂,有些听不懂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,我都记得清清楚楚。就像这次,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,可是我记得,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道,爸爸一定是很想我,很想听听我的声音,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,对吧?所以,我一定会陪着爸爸,从今往后,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。
景彦庭安静地坐着,一垂眸,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。
事已至此,景厘也不再说什么,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。
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
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?你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?你不远离我,那就是在逼我,用死来成全你——
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,也可以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。
点了点头,说:既然爸爸不愿意离开,那我搬过来陪爸爸住吧。我刚刚看见隔壁的房间好像开着门,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租出去,如果没有,那我就住那间,也方便跟爸爸照应。
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,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,因为无论怎么提及,都是一种痛。